丹吉尔还在那里,沿着山峦铺展,俯瞰着港口。
梅尔祖卡小镇没什么,就是一个很寻常的沙漠小镇,生活着属于撒哈拉的柏柏尔人。
漫步在西迪伊夫尼,看到一个人对着东方长跪不起。这是在麦加以西八千里。
夕阳、沙漠与建筑交融的瑰丽苍凉的景色,难道不正是旅行者渴望的异国情调吗?
直布罗陀海峡隔开的是欧洲生活,想象中的。
远处山丘上孤立的骆驼,空气里茴香、薄荷与橄榄油的味道,鲜橙汁与酸奶的滋味,植被与色彩,是永恒的爱。
坐完飞机的感觉永远是乱糟糟的,面无表情的下了车,拿着行李迅速问路然后一头扎进一座古老的英式建筑。青旅就在楼上,是日本人开的。
故事开始了。就在摩洛哥。你敢说自己到达的是非虚构的还是虚构的。
丹吉尔还在那里,沿着山峦铺展,俯瞰着港口。黄昏时分,当地人坐在步行者大道的咖啡馆外,看着海上的乌云翻滚:西班牙在下雨,而这里阳光依旧明媚。海风带来盐的味道,还有地中海特有的慵懒气息。鸽子在笔直的棕榈树间盘桓,时而拍着翅膀,落在清真寺的宣礼塔上,挤出一坨新鲜的鸟粪。
柏柏尔人才是摩洛哥的原住民,最早的记录来自古埃及前王朝时期,甚至还有欧洲人被当作奴隶贩卖给柏柏尔人的历史,一直到公元639年阿拉伯人入侵埃及,在北非传播伊斯兰教和阿拉伯文化,从此柏柏尔人开始了漫长的与外界文化融合的历程。
他跟随商船在基督城进行补给时,竟然与在码头工作的一位菲律宾裔姑娘相爱,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留在这里——这和他决定偷渡非洲大陆时的决绝简直如出一辙。2000年9月,新西兰政府大赦,他终于获得了漂泊海外多年来的第一个合法身份。我们相遇的那年,他刚好40岁;我们相遇的那天,则是他去国怀乡的第20个年头。
我想,摩洛哥暂时沦陷得没有国内一些地方与景点糟糕。阿拉伯伊斯兰文化的传承与对传统的敬畏,使得这个国家有鲜明的历史与宗教的烙印,在旅游业这种新殖民力量的冲击下,它既是吸引力也是枷锁。我们既不希望看到它因伊斯兰化而走向封闭,也不希望它被打造与维护成一个西方人眼中的摩洛哥的样子。
西迪伊夫尼 (Sidiifni),这个1969年由西班牙交给摩洛哥的渔港,终于成了我在摩洛哥海岸线大西洋漫游的终站。再往南就是西撒哈拉了,穿过漫长的沙漠海岸公路,六到八个小时的车程可以抵达阿雍,那是三毛和荷西居住过的撒哈拉之城。可是,故事早已远去,我只对沙漠与海洋的平凡人世感兴趣了。
对一个地方产生兴趣,除了自然气候、历史风貌,就得看当地的人了。谁去过也很重要。气场不对,就不想去。我是个怀疑主义者,对天花乱坠的描写天生有抵触心理,我喜欢幽默、平实一点儿的。说到底,我喜欢两类旅行书,一类是就事论事,就实论实,老老实实地介绍,用数字说话,旅行者自己决定自己判断;另一类是把旅行地当作一个大背景,写一些自己的感受和故事出来,或者是以社会学分析的方式,写哲思,写论点。 阅读全文
10月的第一个夜晚,我搭着最便宜的那班中转雅典的廉价航班到了开罗,下飞机匆匆拿着行李去了一家旅馆,我不清楚在哪但价格便宜。坐完飞机的感觉永远是乱糟糟的,面无表情的下了车,拿着行李迅速问路然后一头扎进了一座古老的英式建筑。门廊很高,走廊狭窄,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猫尿味。青旅就在楼上,是日本人开的。他来了这里。这是我和他的故事。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