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办个签证没有想象得那么难
其实一直都没咋细数过到底去了多少国家,数量这东西除了和别人对着吹牛比之外,走心一点必要也没有。真走了心的倒是那些个办签证的事儿,没办法,不走心的话办不下来多恶心人。因为旅行的时间长度问题,大部分签证我都是在第三国家办理的。
最麻烦的一张签证,应该就是中亚小国大乌兹别克斯坦了。当时我人在阿富汗旅行,本来是尽力避免去这种办个签证能要人半条命的地方的,可真心想去的塔吉克斯坦因为大选的原因,暂停40天发放各种签证;让我原路折返回到伊朗或土库曼斯坦,我又不甘心;巴基斯坦,三年前已经拜访过;唯一能行得通的,就只有北上从Mazar-E-Sharif去乌兹别克斯坦了。天能想象当时我有多绝望,在三天两头一个爆炸的首都喀布尔,跑了塔吉克斯坦大使馆求了又求,不得已又跑去乌兹别克大使馆,当工作人员告诉我必须有邀请函时,并暗示找代理是唯一出路时,我只得回到住处上网搜那些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接触到的旅游代理公司,一家家地发邮件,比价,这个不怎么自信的国家除了对十几个国家免邀请函之外,对世界上其余国家的游客要求每天都定好具体的酒店,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掌握到每个外国人在这里的信息,在当地人家里住宿是违法的。
我想着自己将苦逼地成为一个疲于奔命,无法和当地人深入交流的游客时,悲从心来,眼泪汪汪地填写着每天的交通方式和所选代理的网站上指定的酒店,然后就是10天的漫长等待,在Mazar-E-Sharif将邮件发来的邀请函带到乌兹别克斯坦领事馆时,半个小时就拿到了签证,看着这张代理费用+预订酒店+签证总价超过250美金的签证,我真的对乌兹别克斯坦无法产生丝毫爱意。
最感动的一张签证则是在伊朗德黑兰申请的阿富汗签证。在去伊朗前的一个月,我在格鲁吉亚喝多了摔坑里,光荣地成为了一个左脚脚踝骨折的瘸子,所以在到德黑兰时还固定着支架,拄着双拐。到了本来已经结束办理签证的阿富汗大使馆,可爱的工作人员看到我这么个苦哈哈的外国女瘸子,破例给我办理,并在我提出自己时间紧迫不能等很多天后,无奈地表示明天交了收费单据后下一个工作日就可以取,看我是个瘸子,本来那天不办公的国家银行又破例让我交了签证费,我厚着脸皮打车又赶回阿富汗大使馆,将收费单据递了回去。第二天上午离开德黑兰前,成功地拿到了本来应该耗时三天的阿富汗签证,在这里给那天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鞠躬。
还有靠秀照片在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口岸得到的25天落地签证。在世界上大多国家的人都能得到三个月以上落地签证的格鲁吉亚,偏偏就是对中国人卡得非常死,经常听闻哪个哪个中国旅行者在口岸只得到了1天或者7天的落地签证,虽然入境后可以前往首都第比利斯轻松延期,但1天也未免太过狗血,我入境时,边防警察表示只能给我1天,见我一脸呆傻估计小哥心有不忍,又主动提出可以给7天,我无奈只能拿出手机,给他一张张地翻看之前拍过的各种国家的照片,那些美的不像话的照片轻松俘虏了警察叔叔,我赶紧趁热打铁:“大叔,我是个摄影师,把你的国家拍得美美的给世界上那些没有来过的人看,你也跟着高兴是不是。格鲁吉亚太美,7天怎么够?我抗议。”
大叔笑了,问,你要多少天?
“起码1个月。”
“......我们有规定,不能给中国人那么多天。好吧,我私人多给你一些,25天,不能再多了!”
“成交。”
临走时,大叔跟我开玩笑:“我也是第比利斯人,到了第比利斯跟我去野餐吧。”
我笑嘻嘻地说回去:“你要是给我2个月的签证,我天天和你去野餐,哈哈。”
靠受贿得到的签证是非洲小国马拉维,其实马拉维若从机场入境时可以得到落地签的,所以从陆地口岸入境多少需要“灵活的非洲思维”。当时我在莫桑比克生活,我们一帮子人从居住的Lichinga小镇开着皮卡走着土路到达口岸,同行的瑞典、法国朋友轻松利落的免签,我和另外一个巴西哥们则苦哈哈地被告知不能从陆路口岸得到落地签证,那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挤着自己的小豆眼儿,我们中大多人在非洲已生活两年以上,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猫腻,只有我这么个刚到莫桑比克2个月的新人在一旁好奇小豆眼儿所有者的眼部健康问题。我的一个朋友将我的护照要过去,一并再次递进小窗口的还有夹在护照里的30美金,那个小豆眼儿翻了翻护照,马上喜笑颜开地在上面盖了戳,又给了我一张条,义正言辞地告诉我入境三天内到首都去补办我的“落地签证”。
都是当婊子,人家好歹是坦荡荡地骚过,不算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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