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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繁华花柳地,富贵温柔乡(上)

By 陈广琛 2013-10-24
马蜂窝旅行家专栏出品| 已有21267人阅读

很多人都知道维也纳是举世闻名的音乐之都,但个中原因是为什么呢?如果你有机会亲临这个城市,估计很快就会在这个城市的中找到答案。其实在踏足这个城市之前,不妨看看经典的浪漫文艺爱情剧《日出之前》(Before Sunset)。这部电影的所有场景,都是在维也纳城里拍摄的。一个法国女孩与一个美国男孩在火车上偶遇,决定在维也纳共度一天的光阴,然后在第二天日出之时告别,不留联系方式,只在一年之后相约再见……电影中出现的街车、摩天轮、运河、醉诗人,虽然浪漫美丽得像一个梦,但其实都只不过是维也纳人生活的一部分。


维也纳的魅力,很大程度上还来自于它的异国情调。别看今天的奥地利在地图上只是弹丸小国,二战爆发前夜还被德国兼并,其实在20世纪初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奥地利曾经是横跨欧陆的奥匈帝国的核心。只要列举一下这个帝国的疆域,就可大概猜到它的气魄了——奥匈帝国曾经囊括了今天的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诺文尼亚、罗马尼亚、波斯尼亚、塞尔维亚、意大利、波兰、乌克兰的全部或部分疆土,是欧洲的一大强国。这个帝国的王室哈布斯堡家族成员,还统治过西班牙和墨西哥。第一次世界大战,正是因为奥匈帝国王子费迪南德在萨拉热窝遇刺而诱发的。而维也纳,就是这个帝国的核心,也曾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所在地。所以在这里,聚居了中、东欧很多民族。这里的土耳其移民也不在少数。在外人看来他们可能没太大差别,可是真的身处维也纳,很容易可以切身感觉到不小的文化差异。


比如,吉普赛人是东欧一个流浪民族,经常居无定所,衣着打扮都有自己的特色,保持着艳丽奔放的风格。很多吉普赛女人在大街上为人看掌纹算命,说得话往往还神秘之中带点似是而非的道理。在《日出之前》中,男女主角晚上坐在露天咖啡馆,附近有一个吉普赛女人,一眼就盯上了女主角,缓缓走过来为她看掌纹,预言她的未来,真的颇有一种宿命的味道。各位下次去维也纳,如果有机会在大街上遇到吉普赛算命女人,敢不敢与她们有眼神接触呢?一旦让她注意到你,恐怕你就“逃”不掉了。


世界上很多特别自成一格而令人向往的大都会,都有两大特点:第一,它们多半是大国的中心,第二,或许是更重要的一点,即这已经是“过去时”,所谓的中心,都是“曾经”的旧梦。比如罗马,比如威尼斯,比如伊斯坦布尔,比如长安,比如南京,甚至连伦敦,也多少有这点味道——不正是没落了的大英帝国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给伦敦和伊斯坦布尔投下了怀旧的落日余晖,而令她们更加迷人吗?单就这点来看,纽约是永远难望其项背的。现实总难圆满,于是人们总是喜欢怀旧,过去即使有别于现实,但毕竟堪于幻想,也经得起我们心绪的寄托。


更是如此。来到个城市,真的会光倒流,回到了20世初那个点萎靡、颓废、唯美味道的帝国都会。其实这也反映了维也纳这个城市的心态。外面人们来这里寻旧,而这里的人们似乎又乐于守成。相比起一衣带水、同属德语文化的德国,奥地利整个国家的文化偏向保守。德国战后到处是富于后现代开拓精神的建筑,科技发展迅猛。而奥地利,则乐于保存他们过去的文化。维也纳的建筑还保留着19世纪的风貌。而它作为音乐之都的象征——维也纳爱乐乐团(Wiener Philharmoniker),更少保守和传统的代名词。直到最近,这个世界第一乐团才勉勉强强、象征性地招纳女性音乐家,而在过去一直都是全男班,号称只有这样才能保存温暖细腻如丝的“维也纳之声”。个中的理由你接不接受,也悉随尊便。


说起维也纳爱乐乐团,当然不能不提传奇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这其实可算是又一个奥地利文化保守主义的标志。每年由同一乐团、在同一个音乐厅、在同一时间,固定演奏斯特劳斯家族的作品,辞旧迎新,成了这个城市神圣不可改变的不成文“宪法”。新年音乐会在维也纳音乐协会的音乐厅举行,这也就是人们说的“维也纳金色大厅”。从外面看,这座建筑是传统的音乐厅风格,体积中等,只有三层,室外漆着淡红色,并不特别抢眼。要论维也纳音乐生活的象徵,其实连“金色大厅”恐怕都要让位于地位崇高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Wiener Staatsoper)。曾经,这是奥匈帝国的宫廷歌剧院,是整个德语世界最高的音乐艺术殿堂,地位堪比意大利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现在的歌剧院建筑,基本上保存了19世纪帝国的传统派头,只是建筑前端的门廊部分二战中遭炸毁,后来按原样重建。与世界最顶级的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甚至伦敦的皇家歌剧院相比,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绝对有一点不可超越——就是它的旧帝国的气派和情怀。与它两相比照,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竟然可以算是显得寒碜。所以来到维也纳的游客,如有机会,不妨在这里听一场歌剧,做一个哈布斯堡帝国的前朝旧梦。


在《日出之前》中,近黎明分,在朦的晨光映照下,男女主角坐在歌院旁的博物上,听着不远处圣斯蒂芬教堂传来的晨钟,男主角情不自禁吟诵起英国诗人W. H.奥登的诗句:“时光将会像兔子一样奔跑——在我手臂之间,我抱着岁月之花,和世界的初恋。”这种带着浪漫的伤感,和带着伤感的浪漫,这种不经意的洒脱,恐怕也只有在维也纳才能找到吧?


陈广琛

留学哈佛,伪文艺青年一枚,以学术名义常年奔波世界各地,混迹于各大博物馆中无法自拔;撰写《哈佛现代中国文学史》中“傅雷”一章,翻译史怀哲《巴赫》、克莱尔·罗伯兹《傅雷与黄宾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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