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夕阳,金黄一片的洒落在火车的玻璃上,透过玻璃看见了夕阳下一张张游子的脸。
温暖人心的歌曲,车厢中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过道中走来走去的列车员,这一切就像一幅画。这幅画就在延安的大山隧道中穿来穿去,忽以绿色为背景,忽以黑色为背景,忽以古老的延安窑洞为背景。不管背景怎么变,画终究还是那幅画。
一个女孩坐在卧铺车厢过道的窗边,手托两腮,夕阳肆无忌惮的撒在她的脸上,那么美丽,那么温暖!不知道她在沉思什么,静的让人感到美丽,静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欣赏。那张并不漂亮的脸蛋,在那一刻美的无与伦比。忽然想拿起画笔,画下这美好的一切,此时却恨于自己不会绘画。
火车的轨道带着飘荡的人们,伴着低缓的音乐继续前行,但自己的思绪无法停止,深沉份夜带来了入睡后的安宁。“流浪”是我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字眼,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到处奔走流浪的生活。有人说: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这样的语句深的人的认同,并对它深有体会。
从拖着发旧的红布箱从宁夏到沈阳去求学,毕业后又从沈阳到了天津,工作之余背着旅行包只身一人走了想去的地方。孤独的灵魂因为流浪更寂寞了,也因为“流浪”更加的淡定了,但是也越来越耐得住这份寂寞了。妈妈总说我是姊妹四个中最另类的,总有自己的想法却让她无法接受,寻求个性却太过火,时不时的总批评我想把世界踏遍的足迹和那份安定不了的心,,让我备受打击。但打击后的那个人还是我,那份依旧想追求自己想生活的心,那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心境愈酿愈浓。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一个相爱的人,一份安定的工作,能让我有到处走走的时间,闲暇的时间写写文章、看看书、散散步。但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就迟迟不能实现,不能这样生活,越讨厌世俗,流浪的心越强烈。这一切都被现实淹没了,我苦苦挣扎,却越陷越深。
我总把自己锁心所欲的“流浪”称为旅行,安静独自的旅行,也不一定是孤独的,可以倾听内心的声音,与自己对话。在斑驳的灰墙下,在昏黄街灯旁的树影里,人群中每一个偶然的回眸都是人生的一种机遇,很多即将发生的事情,在前方等待着我们。很多女人都有这样一个梦想,一个人背上比自己还大的旅行包,去环游世界。她说,我去看看世界就回来。于是在壮阔雄伟的喜马拉雅高原,浪漫的欧洲小镇,万种风情的东南亚,原始激情的非洲……出现了她们的身影。从少年时起,我被书中万花筒一样的世界诱惑: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沙漠,杜拉斯《情人》眼里的西贡,沈从文《边城》里的凤凰,海明威《老人与海》里的古巴,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上》发现了人们心中的香格里拉……于是我爱上了流浪,爱上了流浪的另一面“旅行”。虽未实现自己的梦想,但不要让梦想停留或者消失掉,有了梦想才能有实现梦想的勇气。
带我走,去远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