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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城里找寻遥远的理想乡

  • 出发时间/2021-12-31
  • 人物/和朋友

Hi,我是way.

疫情之后工作异常忙碌,我似乎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个旅行博主。无暇长途飞行,只能在周末挤出一点碎片时间在南京城内消遣。漫不经心竟又逛了一年,不禁感概,南京这座城说大不大,站在时间轴上看她,看自己,渺小非常。

去年给自己定了一个乡建课题。我想表达的不仅仅是南京乡建美学,更想表达自我成长中越发深厚的乡土情怀。不知不觉,2021亦已将结束,每每觉得写完,打开文章,还想再写两笔。就像我每次看她,总觉得,不够,不够……至于不够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一如我看迟子建,她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写道:“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遥远的理想乡

爷爷说,谷雨前的香椿最好吃。

直到现在,我闭着眼睛依然能看见爷爷家四季风物的小院子。两棵高出篱笆围栏的香椿树,是进入春天的重头戏。爷爷手持一把顶部拴着弯头小刀的长竹竿,轻松的割下香椿金贵的嫩芽,我挎着篮子在树下奔跑飞拾,像一只快乐的小公鸡。空气中散发着的浓烈香椿味会一直延续到滑入口腔的蛋花。

爷爷的小院从春始,有香椿、牵牛,入夏有苦瓜、月季,逢秋晒辣椒酱、炸糯米肉团子,入冬温酒、煲元宝鸡加烤橘。一年四季捡不完的鸡蛋,厨房定点飘来腥味的猫饭,爷爷牌粉蒸肉成了味蕾美食记忆中再无可达的巅峰。而谁也没想到,重男轻女的爷爷竟完整了我的童年建设,他们总说,爷爷对我的疼爱打破了他固守的封建思想。

其实,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他只是爱我而偏心,与思想无关。

也许,是幼年的长期陪伴,爷爷的小院,变成了我心中理想乡的模样。在城市狂奔突飞猛进的那几年,大规模的拆迁运动,爷爷开开心心的失去了他的小院,他要了带院子的一楼小户,方寸之地,他依然执着的支起炭火小炉,只因我一句,想吃烤红薯。可惜我长大了,很多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常让我觉着索然无味,兴致恹恹。我毅然逃离了与爷爷相伴的小院生活,也抛弃了曾经的快乐源泉,更愿意亲近时髦的城市潮流。爷爷去世多年后,我再回头思考,才懂得童年小院的美好治愈了我多少成人世界的伤痕累累,乡村这个梦一直在发酵,它最终落定在我夜夜萦绕的梦里,变成了触之不及的——遥远理想乡。

美丽新乡村

近几年,马不停蹄地走过一些城市周边的新乡村,乡村越来越美,离我却越来越远。我不断问自己:我究竟是喜欢好山好水的地方,还是喜欢乡村本身?

焕然一新的美丽新乡村,仿佛更多承载的是城市人的理想。用美丽的壳子去换回投资引商的机会。资本进入乡村,就像人们在摄像机前侃侃而谈,趋同利益还是坚持本心,往往就在一瞬之间。我们不该眼红某些试点因改革而带来的腾飞就一概而论所有的乡村建设。应该审慎观光农业的伪命题,失去农业价值的风景项目已经让很多人血本无归。新农村建设不该像是穿上了一件华美的袍,掀起来一看全是虱子。

如果我们热爱乡村,就不会嫌弃他的朴素。尊重当地的民风民俗就不会被当作口号和标语。我们有多少人能真正走进乡村,又有多少人可以入乡随俗?

人文情怀,小资情调,有时与现实相去甚远,我们觉得的乡村美,依然停留在一个局外人对返璞归真生活的自我想象中。

曾经我背着相机在不同的乡村拍摄,痴迷田野里的一草一木,收集乡村里被抛弃掉的老物件。时不时路过身边的原住民,幽幽的问我,“你们城市人到我们乡下是不是什么都觉得新鲜?这破砖破瓦有啥好拍的,能比你们城市的高楼大厦好看哇?”每当此时我一定要认真地向他们解释我看到的乡村美在哪里。看着他们满是狐疑的神情,自觉孱弱。我的确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村民眼里的衰败具有美的价值。不然乡村为何留不住人?变成一个个寂寞空心的养老院呢?


我没有答案,貌似一直在寻找答案的我,也不再需要正解。我想乡村一直都以我们意想不到的形式存在着,且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美丽着。

文艺陷落——桦墅村

多年前知晓桦墅村,是因为一家乡村书店。那个时候乡村游还不热,许多书店,民宿都还没有下乡意识,衣着朴素。而我惦记的这家书店有着面对田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捧着书看闻风而动的小麦。一直欣欣前往,却没能成行,今年终于有时间到访,不成想,朴素的桦墅村有了新农村的样子,而那家我心心念念的书店早已没了踪影。问起来都说,书店不在了,你可以去新开的凤凰书城看看。

我唏嘘不已。

轻轻道了一声,“遗憾。”

桦墅村外围和普通农村无异。特别的是:村里到处都有修葺一新的公共厕所!似乎在宣告着形而上的公厕文明。开车越深入,越能感觉到“新农村”这个无形的手干涉的痕迹。核心地带的光辉把外围衬托出一种野蛮感。

顺着指示牌开到一处热火朝天的工地,一看是新建的桦墅凤凰!扫了一眼,占地不小。以旧修旧,改造了废弃的石膏厂。

建筑立面被时间侵蚀的痕迹被保留的很好,斑驳发黄的老墙,再度粉饰的工业顶,依旧能察觉出当年的风味。大面积开放式的公共空间被通天的书架,阅读区等,重新分割,只可惜填充的内容让人觉得书籍选品质量不高,更像一个红色秀场。我笑了笑,对身边的朱老师耳语到:“太红色的氛围,让自由精神无处安放。”

除了书店,越向深处走,反倒有意趣的多,虽然大面积的绿地已被修得像座大公园,大片的水与杂草丛生的浅滩,伴着8分阳光,我伸伸懒腰,狂奔起来!我由一只,只能在家门口散步的狗,一下子有了巨大的放风场地,瞬间而来的自由快乐的把我淹没了,恨不能就地打三个滚儿!

意外的收获是:林中深处还藏着一个石佛庵石窟!石窟体量不大,佛造像损毁的厉害,却依旧被小心的供奉着。站在此处遥想不远的栖霞山,忽至思绪万千。有诗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可想而知当年佛教传播的兴盛!可惜南朝战乱频繁,石窟寺庙大多被损毁,而栖霞山是得以幸存的石窟之一。

桦墅村除了书店、石窟还有一处广为人知的地方——爱情隧道!不知是去的人多了还是爱变得难得了,眼前的爱情隧道,在盛夏秃成一位中年大叔的模样…有点扫兴!

一天的游玩尽兴又扫兴,成年后这两种意识的冲撞一直困扰着我,让我不适。好比,我终于去到了乡村看一眼心里期盼了许久的书店,现实却告诉我,“嘿,你来晚了。”此刻的我并不想触景伤情,却不由得反观自身。毕业后的我,马不停蹄的冲进社会,囿于狭隘的个人职场,落入生活的俗套,兜着同一个圈子。执着于理想,又背弃它…时间呐,它从不怜我怜卿。

不如叫人遁于诗中。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荒野镖客——佘村伪丹霞

佘村曾被誉为金陵古风第一村。

疫情稍一解禁,我约着小百老师去佘村周边闲逛解闷。早就听闻佘村有一处山,被称为有丹霞地貌般神颜!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好奇心重,如此听闻,便想去开开眼。一路春光山醉,跟着导航还未抵达佘村,先入眼帘的便是这座奇山。

远观这山,海拔不高,秃顶平头。土红为基色,沟壑纵横且不生草木,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气质,但与其吹嘘形容为丹霞地貌不如描述成土丘更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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