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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我们,终究跑赢了时光 |30年之后的北京之旅
- 出发时间/2019-10-08
- 出行天数/7 天
- 人物/家庭出游
- 人均费用/10000RMB
北京今年的秋天,来得比想象中更晚一些,就像我的第二次北京之旅。
早上11:45,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的跑道上,轮胎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引起了轻微的抖动,把我从一个恍惚带入另一个更深的恍惚,感觉我又穿越时空回到30年前,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身边的父母还拥有属于他们的芳年华月。
就是那一年,父母第一次带我到来到北京,这也是3岁的我,第一次乘坐着那一家钢铁巨兽飞上蓝天,正式打开了我内心那个热爱旅行的潘多拉宝盒。
说起来也奇怪,长大以后的我,不管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还是旅行的热情,我到过数之不尽的地方,但总是与北京这个地方擦肩而过,这个在每一个中国人心中都如图腾般神圣的城市,一直还停留在3岁时的那个,连模糊都谈不上的记忆里。幸好当年的爸爸也算是一代潮人,早早就拥有了一台胶片相机,不管到哪里旅行,他总喜欢拍一些,现在看来有点呆呆的“到此一游照”。每当闲暇时光,我们也总喜欢坐在一起,翻开那那些厚重的相册,一张张微微发黄的照片仿佛又把我们带回了当年的美好时光,有时想起来,对比现在沉睡在我移动硬盘里那些不见天日的照片,这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吧。
至于当年的那场北京之行,是爸妈最经常提及的一段旅行,因为,那是他们第一次带我出远门,一路上各种狼狈不堪:来了北京发现当年很多酒店只接待外宾,没办法最后只能住地下室;没想到故宫这么大,逛了一半没找到吃得把我给饿哭了,最后父亲跑回长安街给我买了几个茶叶蛋回来才算完事儿;到了长城我走不动,父亲硬是背着我走了好几个烽火台;听着爸妈眉飞色舞地讲着各种有趣的故事,感觉特别有意思。
这次30年后的再访北京,又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突如其来的一段假期,正好是在国庆假期之后的错峰黄金期,问一下Leo有哪里想去的,刚刚在电视上看过那场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宏大的阅兵仪式的他,脱口而出:我想去北京!一个星期之后,我们一行5人就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世事总是轮回,以一种看似毫不相关但却似曾相识的方式。
您好,天安门,我们又见面了;长城,我们又见面了;还有了天坛、故宫……
【在天坛,我遇见了天边的那一抹北京蓝】
老相片之中的北京,总是沉浸在一片灰黄的雾霾之中,而这次,我却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北京蓝”。
那是我们第一天到北京,天空那亮眼的蓝色,让我不敢相信,印象之中,北京总是淹没在一片晦暗的雾霾之中,街上的行人也都个个戴着口罩行色匆匆,像是不想在路上多待一秒钟。这种色调也出现在我们北京的老照片上,让我对这种灰蒙蒙的色调印象更加深刻。
父亲有个特长,就是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那天坐的士去军事博物馆的路上,父亲就跟的士司机聊起北京的天气,才知道原来北京已经很久没有沙尘暴了,雾霾的日子也少了很多。“我是老北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但以前真的想过离开北京,空气真的太差了,现在不一样了。”的士司机我们讲。是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就像北京的天空。
在天坛的那天,是我们此行北京天气是最好的一天,万里无云,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蓝色,映照着天坛的鎏金宝顶,色彩对比强烈而和谐。天坛是明清两代皇帝祭祀天地之神和祈祷五谷丰收的地方,此情此景,我大概能体会得到,什么是“天人合一”。
虽说天坛的占地面积是故宫的四倍之多,但其主要建筑主要集中在自北向南,由祈年殿、皇穹宇和圜丘组成的一条中轴线,其余周边的地带,种植的大片大片的苍松翠柏。在古代,松柏的深绿颜色表示崇敬、追念和祈求之意,也是这里种植大片松柏的原因。有些古柏,甚至有几百年的历史,任由历史的冲刷,历经沧海桑田,至今仍然枝繁叶茂,怪不得人们都把天坛的古柏称为“活的文物”。古树树冠相接,把整个天坛烘托得十分肃穆。
祈年殿天坛中的主体建筑。鎏金宝顶三层出檐的圆形攒尖式屋顶,覆盖着象徵“天”的蓝色琉璃瓦,层层向上收缩,檐下的木结构用和玺彩绘,坐落在汉白玉石基座上,远远望去,上下形状统一而富于变化,在四周古柏的掩映衬托下,更是显示出至尊至圣的气势。
据传,北京古建筑材料中有着名的四宝,即祈年殿沉香木楹柱,太庙前殿正中三间沉香木梁柱,颐和园佛香阁内铁梨木通天柱,谐趣园中涵远堂内沉香木装修格扇。可惜的是,祈年殿在光绪十五年遭到雷击而毁,沉香木楹柱也不复存在,现在所看到的祈年殿,是雷击后重修的复制品。
皇穹宇是供奉“皇天上帝”牌位的地方。殿檐覆盖蓝色琉璃瓦,檐顶有镏金宝顶,殿墙是正圆形磨砖对缝的砖墙,远远望去,就像一把 金顶的蓝宝石巨伞。游客们更感兴趣的,是殿外的围垣。殿外一条由大长方石铺成的甬路,据说站在甬道第三块石板上,面对殿门说话,就可以听到非常洪亮的三声回声,而且站在殿外任何地方都可以听到。但皇穹宇每天游客众多,人声鼎沸,想要在这里验证这个奇景是不太可能了。
圜丘是皇帝举行冬至祭天大典的场所,又称祭天坛。圜丘坛共分三层,每层四面各有台阶九级。每层周围都设有精雕细刻的汉白玉石栏杆。每一层的栏杆数均为九或九的倍数,每层递增,含有“九五之尊”之意。
【不到长城非好汉】
长城可以说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战争建筑,而毛爷爷的一句“不到长城非好汉”,更是让长城成了一众热血男儿的梦想之地。30年前,爸妈就把我带来长城,现在,我也要把Leo带来,希望他有朝一日也能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北京依然拥有着好天气,正是攀登长城的时候。我们来到八达岭长城,现时乘坐缆车到达北七楼,北七楼至八达岭长城最高点的北八楼之间,就是大名鼎鼎的“好汉坡”。八达岭长城为居庸关的重要前哨,自古就被认为“居庸之险不在关而在八达岭”,而这段好汉坡,就是其中最险要的一段之一。父母年事已高,自然是不能走好汉坡的,他们在北七楼附近逛了一下,就让我们带着Leo继续往前走,还反复叮嘱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他们在这里等我们。于是,我和Anna带着Leo,一起去挑战好汉坡。
好汉坡这一段,是大家来八达岭长城必游的一段,所以人流也特别多,即使我们去的时候算是淡季,但仍然是人满为患。虽然这一段真的特别陡,但因为前前后后都是拥挤的人群互相支撑,倒是不用怕跌倒。我们爬到号称“观日台“的北八楼,这里海拔888米,为八达岭长城海拔最高的敌楼,是俯瞰长城最佳之处。我们匆匆在这里拍了一张到此一游照,问Leo要不要再往前走?他说:“人太多了,我们回去吧……”我让他沿着长城向远方延续的方向看去,过了这一段的长城,人流已经明显减少,他踮起脚尖看了一下,果然没什么人,说到“那我们去那边玩吧!”然后就拉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过了北八楼,是一段连续的下坡路,大部分的人群到了北八楼之后就开始原路返回,往北九楼方向走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这一段路,一点后不比好汉坡好爬,其中有一段,甚至比好汉坡还要陡峭,台阶也很高,Leo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往上爬。虽然一路都只能走走停停,Leo仍然坚持自己走,他的韧劲一直是他最值得称道的品质,我们也当然乐于陪伴着他继续向着长城展开挑战。
站在北九楼往回看,真的不敢想象,我们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北九楼到北十楼的一段路,比之前的一段要短一些,也显得没有那么险要。我们再次咨询Leo的意见:“我们要不要走到下一个敌楼再往回走?”,出乎意料,已经有点气喘的Leo,竟然决定要继续走,我们自然也乐于奉陪到底。
很快,我们就已经到达北十楼,休息了一下,吃一点干粮,虽然Leo还有一点意犹未尽,但怕爸妈等得太久,我们还是决定要往回走。一路上,迎面而来的旅人们,看到这个小不点自己背着个旅行包,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都头来赞许的目光。没错,这个小不点,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男子汉了。
【红墙宫里万重门】
到了去故宫的那一天,天气有点由晴转阴,但空气依然干净清爽,倒是让人也感觉心旷神怡。
对于故宫,我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故宫是那么的美,我喜欢故宫那种威严的皇家气派,喜欢故宫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人不能自已地想窥探其内的神秘感。特别是故宫的雪景,每年故宫下雪的日子里,朋友圈都会被故宫那自带仙气的雪景照片霸屏,实在是美不胜收。
她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属于他们的故事,事实上也是如此,故宫内的所有布置和装潢,都极具考究,加上历代帝皇在这座古老的皇家宫殿内发生了多少脍炙人口的逸闻轶事,让人总想一探究竟。我们是幸运的,能轻而易举地在这座曾经皇家禁地游览参观,想想当时的人们,能踏进紫禁城一步都是一种荣幸。
关于故宫的一座座宫殿和后宫,介绍的人已经太多太多,我这次想单纯谈一谈,怎样在人群涌动的故宫,拍出安静的照片。
一、寻找空档期
故宫的入口跟出口都只有一个,南边的午门进,北面的神武门出,这也是绝大部分游客参观游览的顺序,因此,如果你在开门的第一时间放弃南边午门、太和门和中央的三大殿,直接跑到后宫和御花园,这个时候的后宫和御花园是一天中人最少的时候,可以放肆地拍拍拍。然后再往回走,因为三大殿一直都很多人,所以不要强求能在常规位置拍出无人的效果,但到了下午三点半之后,进入故宫的游客会明显减少,如果运气好,这时候三大殿的人应该会少一些,而再往太和门和午门走,人就更少了。
二、拍摄三大殿的私人空间
刚刚说到,三大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头涌动,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拍出好的照片呢?其实,三大殿的人流主要还是集中在三大殿的殿堂周边,走下两边的台阶,下边的那片空地其实是没什么人的,从这里往三大殿拍,细心的话,还是能找到一些特别的机位,拍出好看的照片。
三、寻求“挡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打篮球的习惯,挡拆是篮球中一个很基本的战术,简单来说就是队友帮忙挡住对手,让自己获得空间。在故宫里,很多地方都有围栏和柱子,还有一些树木等等,这些原本不起眼的地方,其实很有潜质成为自己的好队友。找到适合的角度,通过把围栏和柱子作为前景,从而挡住大部分的游人,或许你就能拍出“安静”的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