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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巴尔干】——再探“前南”的雾、雨、风
- 出发时间/2019-11-08
- 出行天数/13 天
- 人物/情侣/夫妻
- 人均费用/14000RMB
再见巴尔干
2018年9月,我在巴尔干半岛走了一个小环线,经过了前南斯拉夫的四个加盟国,塞尔维亚、波黑、黑山和马其顿。回来后,写了7万字的游记(有兴趣请移步我的主页)。它上蜂首的那天我在朋友圈立了flag,未来某天还会有一篇《再见巴尔干》。2019年11月,从卢布尔雅那风尘仆仆回到家,我又打开了编辑页面,敲下这篇游记的标题。这是对巴尔干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
一起蜜月,分开旅行
2019年11月,我再次出发,目的地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波黑。这样,前南就只剩下科索沃还没有踏足了。这次的旅伴是翔哥@飞翔,用的是婚假,所以名义上是一次蜜月之旅,但实际上跟通常概念中的“蜜月”相去甚远。
说明一下,我喜欢历史人文,对战争、艺术等感兴趣,喜欢街头摄影、小景、博物馆、出发前必须看书看电影看纪录片,甚至还要做笔记。我对美好风光虽说也心有向往,但远称不上狂热,拍拍糖水片就心满意足。而翔哥是十足的风光狗,像热爱大广角和三脚架一样热爱大山大海,他还是个体验派,潜水登山滑雪啥都想试试,为了爬雪山可以天天背着5L水跑楼梯。大广角满足不了他之后,他又迷上了航拍的上帝视角。虽然翔哥写游记时保留着学霸查资料的习惯,但基本限于百度,他的功课主要是在地图上打点划线,是个奥维地图十级学者。
说白了,我俩就是玩不到一起去。所以每年一次的长途旅行,目的地就尤其难选。今年纠结了很长时间,最后我突发奇想,不如就克罗地亚吧,他是伪权游迷,而我也之前也做过巴尔干的功课了。至于斯洛文尼亚,如果你觉得它没有存在感,可以看看王仕鹏5.8秒绝杀的动图
陈丹燕曾经和她先生合著过一本书,名叫《去北地,再去北地》。同时旅行的两个人记录下各自的想法集结成书,读起来颇有趣。多次同行,也不可避免地发现我跟翔哥看事情的角度有所不同。我们当然没法跟前辈相提并论,但这次也是我第一次跟翔哥一起出游却各写各的游记,他说我的图丑,我说他的字烂。如果对他的视角感兴趣,请移步//www.achim-lelle.com/i/18628291.html
那么老规矩,用我的丑图热热身吧(注:航拍来自翔哥)
之后正文开始,看干货请翻目录“实用信息”以后的部分。
初当“逃兵” 【Dražgoše, Jamnik】
出行前的一顿泰餐+一杯喜茶让我吃够了苦头——我食物中毒了,上吐下泻。长途飞行整个在恐慌中度过,感觉肚子里有个游乐园,云霄飞车一刻不停地做着大回环。带的药都不起作用,感受时好时坏。下了飞机提了车,我有气无力地坐在副驾,想起汽车碰撞测试里没有感情的假人。
跟朋友一起出行,我要扛事儿,做路线订酒店什么的都要我来。每次跟翔哥一起出行,他都是做计划的那个,我就放心地跟着当个臭跑龙套的就行了。从卢布尔雅那机场开出去的路上,导航生怕我不吐了似的,不断提醒“前方有环岛”,原来斯洛文尼亚才是“千岛之国”。
一路上风景倒是不错,有欧洲的乡间景致,田野漫漫秋色蒙蒙,隔三差五看到教堂的尖顶飞速掠过,也偶尔能看见几栋社会主义风格的公寓楼。“挺荒凉的”,翔哥看着窗外说。而我脑海里的词是“宁静”。
在到达落脚点布莱德湖之前,我们有两个短暂停留的“景点”。我一边哼哼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好点了,确实感觉好点了,肚子不闹了,不恶心了。”在我心理暗示的词汇量即将见底的时候,翔哥叫我看外面。远远的,是一个镂空的水泥建筑,这个风格我很熟悉,是那种不论跟山野还是乡村放在一起都格格不入的风格,那种来自过去、冲破现在又超脱于未来的风格。
这是一个前南斯拉夫时期的二战纪念碑,叫“Dražgoše的Cankar营纪念碑”,纪念的是一个200人的游击队为了保护当地农民与德国人奋战的事迹。此时的我已经无力端起沉甸甸的单反,只能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龟速前进。
本节以下照片全部由翔哥友情赞助。我是个废人了。
走进纪念碑,发现两侧伸出的平台上各有一些战士的雕像。我站在其中一个身后,他的枪口下的目标是美丽的秋天。“真他妈好看!”鉴于所有闲着的脑细胞都在朝我尖叫,“快滚回车上去!”,我已经腾不出多余的脑细胞思索美好的措辞。我凭着最后一口气奋力爬上旋转楼梯,居高临下看着云蒸雾绕的山谷,想,这种神仙地方,怎么能打得下去仗?
下一站是一个山尖上的小教堂。要我做计划,第一天就卢布尔雅那住下闲逛了,但翔哥的行程都是满满当当的。我当初发现了这个小教堂,只是让他看看在哪,他一拍大腿,小教堂就被“顺路”到了第一天的行程里。放下手刹,车已经停到了通往教堂的小路外。
可是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像一条直不起腰的大肉虫,瘫软在座位上浑身无力,翔哥先下车拍照,让我歇一会儿再出来,那条通往教堂的小路此刻对我来说就是天路。我在车里睡睡醒醒几经挣扎,最后还是没有下车。是“来都来了”都没能拯救的我啊。最后远远隔着车窗羞愧又不舍地回看两眼,觉得自己在旅行中第一次当了“逃兵”。
到了布莱德湖入住了民宿,本来翔哥还想出去拍拍照,但天黑得早,又一直下着不小的雨,我直接把自己埋在舒服的大床里睡死过去了。
不赖的湖【Bled】
因为时差,第二天我们醒得很早。我幻想一觉醒来我的病就好了,然而并没有,我幻想一觉醒来雨就停了,几次开窗证实,也都失败了。但是旅行的时间多宝贵啊,我比前一天有力气一些了,能走动,也能勉强抬得起来相机了,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心理暗示疗法。于是穿上冲锋衣,背好设备,勇敢的老法师们出发了。
民宿门口的一树枫叶沾着雨滴轻轻摇摆,红得像小时候手工课用的廉价彩纸剪出来贴上去的
沿湖小走,秋意浓重。水面灰灰的,雨时下时停,翔哥成了我的摄影助理,专心帮我撑伞,懒得拿相机拍照。厚厚的云雾是被子,整个小城还躲在被窝里没有苏醒。
看着教堂的尖顶我陷入了沉思:为什么瘦高的拍照才好看?
湖边的Vila Bled,据说曾经是强人铁托的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