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图加载中...
![loading](http://images.mafengwo.net/images/post/new_notes/fully_loading_v2.gif)
注定的永泰龟城
- 出发时间/2018-12-27
- 出行天数/1 天
- 人物/一个人
- 人均费用/700RMB
前言
如果说 Boxing Day(2018年12月26日)的龟城,是带有些许的告别色彩,那么今天2018年12月27的龟城,则注定是属于我的自由之旅。
那天细雪纷飞,那天私定终身
被冻僵的龟城
掐着时间再次来到龟城,本是为了那昨日遗憾的傍晚阳光,阳光是有了,尽管正在突破云层,可温度也有了, 零下15度。细雪零零散散的飘着,却给了我极大的惊喜,虽然一出车门,我就觉得自己的手给冻僵了,连鼻子里也在不停的结冰,那条羊毛围巾捂着我半个脸,在严冬里保护着我,温暖着我。兵哥哥说还是走走吧,于是从正门往前走,却不时回头看着这城墙上的太阳。
走进那些小道,那里隐藏着龟城昔日的繁华。四方方的院落,依旧让人联想往日龟城的生气。
偶遇牧羊人和他的羊群,倒是有几只羊儿回头看我,就算是我跟羊儿们打了个招呼吧。羊圈干燥整洁,看上去也宽敞,这倒也让我想起了英国离家不远的田野,那里也有羊儿,只是龟城的羊大概耐旱,而它们在异国的同类们耐潮。
想不起来这是哪里了,但一定是在昨天没能来到的小岔道里,倒是这里的房屋保存的较好,更有代表性。记得当时在寒风里默默的在此站了许久,看着眼前的荒芜,心里有的却是龟城的不屈。
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突破云层的太阳,细雪的纷飞已经在龟城的土地上显现。我一直在想着或者说在期盼着,这挣扎的太阳是否能带给龟城希望,一个真正的希望,一个能够尽可能多的保存龟城原貌的希望,一个仍然能保持龟城宁静踏实的希望?
这个用木头搭建的窗栏,方方正正的几何图案,让我看到的是细腻和艺术。那么这里曾经的主人,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如今没落的厅堂,依然演绎着昔日的大家族的大气和讲究。旁边的小屋是厨房,里面还有一个锅灶。屋前的空地也四四方方,尽管杂草丛生,仍不失曾经的气派。太阳悄悄隐去,好吧,我不再追问,只有默默体会,静静的触摸这里昔日的辉煌。
延伸下去的房子似乎没有前面那房子那么像大户人家,但也香火气十足,大门上过节的贴纸,似乎也是不久前的事情。
这是这座房子的特写,其实对我这样一个已习惯国外生活的人来说,又怎能注意到门上的节日贴纸?还是兵哥哥轻车熟道的说着门联之类的话,我觉得像是久远的天书。这时的太阳正好照在这房子的上方,干燥的寒冷中她仿佛依然静候着归人。
从窗子的破碎中还可以看到屋内的场景,四壁贴满了当地的报纸,还有甘肃日报,遗留下来的简单家具上还有一个久违的热水瓶,墙壁上依然盛开着黄色的雏菊,在这零下15度的隆冬里,多少给人一点温暖和希望。
这里是顺着路标来的,路标上指示着这里有家理发店,想必就是这低矮的土房了吧?电影里过去理发地方,似乎都是这个样子。右边是一个院落,里面还住着人家,没敢打扰。
这样的地方我无法描述。花布的大门帘在这里刚刚好。废弃的轮胎压在矮屋上,避风挡雨;杂草丛生,但却生在边角的地方,一点都不挡道,在这冬日里是装饰,或者在诉说着另外一种情怀?我不知道,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里我看懂的是眼前的那栋房子,没看懂的是眼前的这个窑洞。兵哥哥说这许是最原始的住地,最早时人们就这样码起窑洞,洞门口会挂帘子。而现在我才注意到窑洞后面的这个三角形,是窗子吗?也许也用来换气?那天太冷,就是当地人也没见到几个,否则龟城里有位对龟城烂于心的讲解员,要是他在就好了,也就是他,昨天把我们从正门的城墙上给叫了下来。
村里为数不多的小卖部,冰冷的天气中,龟城的居民们还出来挑水,用着古老的方式延续着生命。也许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可对我来说,我在想着他们肩上的那份水的分量。
当初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只是想给那条登上城墙的不是路的路一个全景,就在城门的右边。可现在看到了那个大幅的龟城宣传牌,想起了当地人昨天说的龟城的水管已经接好了,政府的开发力度就要增大了。那真的希望开发者手下留情,不要太多的人工痕迹,能够保持原样就最好,不要修建的水泥路,不要增设商店***。好吧好吧,还是抱着一颗希望的心,把今天的龟城尽收眼底。
这条上城墙的路,昨天上了两次,今天一次。每次都是兵哥哥的相助,否则我的确没有本事上去。今天的第一次尝试,零下15度的寒温,尽管在尝试前搓手预热,但还是没有禁得起寒冷的僵硬,脚踩到了齐腰的石头上,但手却没能抓紧上面的石头,一个闪身从半空中坠落。之后我几乎放弃了再上城墙的念头。之前跟兵哥哥海口说只要他能上去,我就能上去。哪知道我海口的对象是曾经技术过硬的子弟兵!(先让我在这里晕一下)在兵哥哥的果断下,我不再犹豫,心想就是摔伤了也就那样了,先上去再说下来的事。
石阶下的路面窄而斜滑,下来的最后一步是兵哥哥一把我抱下来的,但如果我还像昨天第二次那样重心不稳,很有可能会连累兵哥哥。终于不雅的爬上了城墙。下来的时候,我不得不跟兵哥哥说,如果有问题一定要放开我,宁愿一人受伤,也不能都受伤。下来的途中,我百分百的照兵哥哥的话去放脚在指定的石头上,然后照指示转身,可是还是脚下打滑,僵手用不上劲,双脚离石往下落时重心偏离,只觉得接着我的兵哥哥步步后退,我惶恐的惊叫起来。兵哥哥止住脚步,而我却有些惊魂未定。临回国前买的保险里包括这项“爬城墙运动”吗?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到刚才那个龟城宣传牌后面有个人,躲躲闪闪的往我们这边看,晕晕晕!是没见过拥抱还是没见过重心偏离?!
细雪飘飞的龟城有些寒冷,但一点也不暗淡。这条进出龟城的石路上,依然演绎着今天,只要龟城在,今天就会延续下去。
转过头来,再看看龟城内,和不远处那残断的城墙,也曾在那里走过,一次是夏天的紫色红裙,一次是昨天的牛仔羽绒。夏天的紫色已经褪色不在,昨天的羽绒是否还会延续?
是岁月赋予了城墙如此的想象力吗?
他不是如我般的过客,他是龟城的居民。看着他从这头走到那头,龟城静的可以听到他脚底下的沙沙声。呆呆的看着他这样走着,出了城门,脑子里再次空白一片,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走之前还想看看这供羊群饮用的水池,翻过小丘,看到了远处山后的日落,蒙蒙的积雪的背景下,小树还是这样伸展着。
是上天的宠爱吗?我从车里跑出来,以为羊群要进城,但它们没有,而是沿着正门,从旁边摇摆而过。是,在这里,他们是主人。
望着羊群远去,夕阳在那一刹那给了我一丝光亮,反射在城墙上,映照在羊群上。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但牧羊人的身影,和这城墙这大地融为一体,缓缓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也就是他这样的人,延续着龟城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