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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与肉丝
印度餐馆Dishoom对面,是Boundary Street喝下午茶比较过瘾的地方。
在茶馆泡日子,是很多有码头气息的街道,残存的生活方式。30年前,贵阳老东门城墙外,有座破败的老茶馆。里面坐的,多是民国时代遗留下来的闲汉。茶馆兴盛时,还请了个说书的先生,用贵阳话讲隋唐演义。我听过几耳朵,觉得与广播电台里袁阔成说的版本有出入,于是对整个茶馆也蔑视起来,那些人脸脏,手也黑,唱山歌的阿姨长得很丑。
茶客们喜欢边抽叶子烟,边朝地上用力吐痰。他们围聚一起,打一种长条形的纸牌。1981年,我在四年级高龄,才加入少先队,思想很上进,觉得这种纸牌非常反动。
年纪大了,喜欢怀旧,看到任何底层的魔幻色彩都很兴奋。包括伦敦东区的周末Brick Lane跳蚤市集。
一路走下来,最酷的是一个印度裔摊主,丫面前就放着一对自行车轮,以及一双二成新的皮鞋。如此敷衍塞责的生意态度,倒是让我肃然起敬。
穿行其间,有在市西路行走的幻觉。可惜,餐饮摊没有煎饼果子,也没有豆腐圆子。青椒肉丝用奶油来整,始终不对我的胃口。
杨三羊肉粉,白坦勇酸海椒河鱼,刘维兰素粉,这些羁绊决定了,我只能做一只门槛猴。